阿里罗汉堂、达摩院、湖畔大学先后调整,意味着什么?

阿里巴巴内部的调整仍没有结束,最新被调整的是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罗汉堂。

罗汉堂、达摩院和湖畔大学被认为是阿里集团主营业务之外的“社会影响力”机构,但这些年来纷纷被调整,背后的风向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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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传言称,罗汉堂被关闭,但罗汉堂总裁陈龙随后表示,罗汉堂关闭传言与事实不符,罗汉堂、罗汉堂品牌继续存在并且还在运营。

阿里巴巴集团的回应则更加具体。

10月8日晚间,阿里巴巴相关负责人表示,随着1+6+N组织变革持续推进,罗汉堂的组织关系、团队构成、工作重点将有所调整,数字经济研究工作以及罗汉堂研究生态由罗汉数字经济研究院继续开展,罗汉堂、罗汉堂品牌继续存在。

这个回应透露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一、 罗汉堂确实被调整了。

二、之前的“罗汉堂”之后叫“罗汉数字经济研究院”

除了罗汉堂,阿里巴巴旗下的达摩院和湖畔大学这些年也相继被调整。

今年3月份,马云回国不久,阿里巴巴启动24年来最重要的组织架构调整,今年5月,达摩院进行业务拆分,自动驾驶业务并入菜鸟。并传出200人被裁的消息。不过菜鸟物流后来回应,消息不实。

但据财新网报道称,正在争取上市的菜鸟不会负担烧钱的自动驾驶业务,只会继续开发能够落地应用的部分(研究)。同时,达摩院成立之初的多个核心技术人员也已离职。

相比于罗汉堂和达摩院,湖畔大学的调整则更早。

2021年5月17日,湖畔大学微信公众号名称悄然改成了“湖畔Hupan”,账号主体变为“浙江湖畔大学创业研究中心”,湖畔大学更名为湖畔创研中心,但停止了招生。

对于阿里巴巴和马云来说,湖畔大学、达摩院和罗汉堂都是超越商业的存在,但随着罗汉堂近期的业务调整,这三个机构都已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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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大学号称由马云、柳传志、冯仑、郭广昌、史玉柱、沈国军、钱颖一、蔡洪滨、邵晓锋等九名企业家和著名学者等共同发起创办。

2015年3月,“湖畔大学”举行第一届学员开学典礼,首批学员包括“优米网”王利芬、“俏江南”汪小菲等人,第二批学员有霍英东集团副总裁霍启文(霍英东之孙)、外婆家创始人吴国平、第三批学员饿了么CEO张旭豪、快手创始人宿华等。

湖畔大学在挑选学员方面,除了设置了“三年创业经验、三十名以上员工、纳税三年,并拥有三千万营业额”的基本门槛,湖畔要求报名者必须有三位保荐人,其中至少一位指定保荐人。

2017年湖畔大学第三届开学典礼上,湖畔大学校长马云说:“我讲过,我也有信心再过二十年,中国五百强中的CEO,两百个CEO跟湖畔大学有关系,要么我们这儿读书过,要么到我们这儿应聘过。”

昔日的湖畔大学,几乎笼络了中国所有的商业精英阶层,而罗汉堂和达摩院的创立,主要目的是为了研究。

2018年6月26日,由阿里巴巴倡议,包括Bengt Holmstrom、Lars Peter Hansen、Michael Spence等6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在内的全球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等领域学者共同发起成立罗汉堂,致力于研究与科技创新伴生的社会经济形态变化等课题。

担任原罗汉堂总裁的陈龙曾是长江商学院的副院长,他于2014年加入蚂蚁金服,成为该集团战略部门的负责人;随后在2018年开始负责罗汉堂的业务。

阿里达摩院成立于2017年10月,阿里巴巴当时宣称,3年投入1000亿元探索前沿科技。陈龙曾表示, “简单来说,达摩院是研究解决未来问题的先进生产力,罗汉堂是研究随之而来的生产关系。”。

在2017 年 10 月的云栖大会上,马云表示,如果阿里巴巴所有的资源只是想赚钱、只是想利润,那就是一家没有出息的公司。他希望,阿里能留给世界三样可以传承下去的东西:一是达摩院,把对人类技术的探讨留下来。第二是湖畔大学,培养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分享阿里对经济的理解。三是,留下公益基金会。

此外,马云还在不同场合表示,这些机构要存在300年以上。没想到调整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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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阿里巴巴旗下这三家机构,它反映出马云希望在商业之上有新的抱负,但这些年的一系列变化,让阿里巴巴不得不做出调整。

达摩院在创立之初,资金主要由蚂蚁金服提供,当时蚂蚁金服承诺将在三年内对达摩院投入1000亿元。陈龙则在2018年蚂蚁集团融资140亿美元后透露,新一轮融资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资助罗汉堂的研究。

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之前一直财大气粗的阿里巴巴低下了头。

2021年4月,阿里巴巴被指违反《反垄断法》,被罚182亿元人民币。后来,经过漫长的整改,蚂蚁集团也已经物是人非,马云也失去了蚂蚁集团的控股权。

3月,阿里巴巴宣布启动组织变革。改革的主要内容,是把阿里集团拆分成“1+6+N”的数个独立公司,设立阿里云、菜鸟、淘宝天猫等六大业务集团和多家业务公司,各自对经营结果负责,独自面向市场。

这次改革也说明,整个阿里集团正在回归商业本身,通俗讲就是更好的更多的去赚钱,而湖畔创研中心、达摩院和罗汉堂,对每个业务集团来说,都属于“成本中心”。

有分析人士指出,阿里巴巴在辉煌时期像八爪鱼一样,触角延伸到各方向,从商业拓展到科技、人文,甚至商学院教育。但随着阿里改革推进,这些“影响力”分支开始呈现收缩趋势。

更重要的是,这些机构以前更多的承载的是马云的“抱负”,现在马云都很少露面的了,这些机构的命运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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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更高的视角去看阿里巴巴罗汉堂、达摩院、湖畔大学的调整,你会惊奇的发现,这也符合巨头型民营企业这些年战略收缩,回归主业的大趋势。

在阿里巴巴的鼎盛期,可以有资金和实力去研究一些超越现有业务的领域,这些研究甚至可以“为全人类服务”,但当环境变了之后,更多的企业开始专注于“当下”,重新追求企业利润。

另外,纵观这些年民营企业从扩张到收缩的演进过程可以发现,企业在追求利润的同时,要承担社会责任,但终归还是有边界的,过分的扩张对民营企业和企业家们来说,并非好事。

据新华社报道,总理10月7日至9日在浙江调研。他强调,要从战略全局高度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在加快数字化转型中赋能经济社会发展,塑造高质量发展新动能新优势。

总理视察了多家企业,包括海康威视、浙江强脑科技、广立微电子,这些企业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在某一重点领域,突破关键技术,在科技自立自强方面有作为。

显然,这些企业的体量、知名度和阿里巴巴相比还不可相提并论,但在“专精特新”方面,它们却远超阿里巴巴。